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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渊在语言上还真是半点不吃亏。她说她是他娘,他就叫她母后,让她教他怎么“做人”,她说她是他女儿在长身体,他就说她尿床。

乐岫抿着唇不语,她总觉得她不管说什么,戚渊都会接话跟她说下去,既然这样她不如不开口,看能不能把他膈应走。

所幸她赌对了,戚渊没等啊她的回答,终于转身走了。

见门合上,乐岫摸了摸咯吱窝的汗,看似她跟戚渊说话没个正经,但实际上她怕的差点忍不住发抖。

幸好戚渊只是动嘴,没有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拼死一搏,还是躺着享受。

享受估计是享受不了,想到以后会过的日子,估计戚渊做到一半,她就能绝望找把刀把他捅了。

走了就好,乐岫看着头顶的帐幔,戚渊大概是无敌缺朋友吧,她是他身边稍微能窥探到一点他的心的人,所以他心情压抑就来瑶华宫烦她。

看他走时神情轻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展示过语言之后,心情舒畅,终于能大大方方面对麻烦的朝政。

因为戚渊打岔,乐岫到了天拂晓才入睡,只是没睡多久又被静秋唤醒。

“殿下,严公公来了。”

乐岫揉了揉眼:“严忠?他来做什么?带了箱笼来收回这段时间的赏赐?”

听着严忠来了,乐岫就想起了戚渊,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静秋递上杯子给乐岫漱口,不懂为什么严忠要带箱笼收回赏赐:“严公公没带箱笼来,来做什么严公公没说,不过他带了一个小姑娘过来。”

说起小姑娘静秋不怎么确定,那个小姑娘六七岁大,身形瘦小,穿着宫女服,头上戴了顶软帽,瞧着像是头发被剃干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小尼姑。

乐岫听静秋形容,脑海里浮现了陈木的样子,匆匆洗漱到了前厅,严忠带来的果真是陈木。

几日不见的陈木脸色依然蜡黄,只是脸凹的没之前那么厉害,此时穿着小宫女服,戴了一个软缎帽子,怯怯地站在严忠的身后,见到乐岫她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