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默默丢出来一句:
“不过十五都是年。”
“哪儿来的话?”
“以前老人们说的。”
“哦……好像确实挺有道理的。”
“嗯……早饭吃皮蛋瘦肉粥。”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
喂,这可疑的沉默算什么啊!
余渝冲他的背影挥了下拳头。
皮蛋直接从外面坛子里拿。
时机刚刚好。
磕掉外层的黄泥层,再小心地剥开壳,漂亮的霜花纹路就出现了。
“我来我来!”
余渝看得心痒难耐,主动要求剥第二个。
廖初迟疑了下,才递过去。
老实讲,他对对方的技术并没多大信心。
瘦肉要提前腌制,米也要泡发。
等廖初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却发现余渝竟然还在跟那个松花蛋奋斗。
廖初:“……”
就这效率,搁在廖记餐馆早开除了。
他叹了口气,想把那松花蛋拿过来。
然而余渝不肯轻易放弃。
就一个松花蛋他都搞不定,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蛋就那么小,几根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沉寂一夜的酥麻沿着手臂一路上升,游遍四肢百骸。
男人清早本就容易冲动,也不知谁先摩挲了下谁的指尖,空气瞬间变得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