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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而凸显出一点野性,冷冽的,尖锐的,好像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或许有的人就是特别适合下雪天。

余渝默默地想。

雪片沾到脸颊,很快,融化成冰水,顺着鬓角往下滴。

余渝刚要伸手替廖初擦擦脸上的雪水,柳溪一家三口却连滚带爬从远处赶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余渝猛地缩回手来,习惯性往上起。

然而,他显然忘了自己脚底下还踩着滑雪板,下一刻,整个人都被拽回来,当众行了个跪拜大礼。

柳溪一家:“……”

廖初:“……”

现场有一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谁也不好意思率先开口。

几分钟后,那一坨名为余老师的物体轻轻动了下。

廖初解开滑板,忍笑过去,把人拔出来,“怎么样?”

余渝低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四周耷拉下来,看不见表情。

他吸吸鼻子,推开廖初的手,又蹲下去,把卡在滑板上的两只鞋子掰下来,然后一点点的,抱着头把脸埋进膝盖里,将自己缩成一颗球。

嘤嘤!

丢脸死了!

我不要活啦!

果果拉拉廖初的袖子,“鱼鱼老师怎么啦?”

摔倒了没关系呀。

廖初道:“害羞啦。”

果果吭哧吭哧蹭过去,像平时舅舅安慰自己一样,用带着棉手套的小手吧嗒吧嗒拍他的肩膀,“鱼鱼老师,不要哭啦!”

被小朋友安慰的余渝越发觉得丢脸。

他扭了扭,从膝盖缝里发出几乎微弱到听不见的声音,“我才没有哭……”

只是想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