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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那个时候,财富反而成了次要的。

祈安就笑了。

这廖老板乍一看冷冷清清的,可毕竟是底层打拼起来的,人情世故都懂,该周全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他固然不指望别人的感激活,但跟人打交道,自然是越舒服了越好。

“廖老板都藏着掖着的,那我肯定得尝尝。”祈安难掩好奇,“不公开发售,是材料太难得吗,还是技术难度?”

一般情况下,限量供应差不多都是这两个原因。

廖初想了下,“都有点儿。”

固然有这个原因,不过更多的,还是感情果酒太过特殊,一旦泛滥,后果不堪设想,必须人为干涉,控制销量。

就拿向死而生来说:

它的主原料是人类最纯粹的绝望,最炽热的希望,水火不容。

两种感情果混合之后,本身就是一种极其剧烈的冲突,能在短时间内勾起人内心深处最深刻的记忆。

过分夸张的情绪变化,对心理脆弱的人来说,冲击绝对是致命的,直接想不开了也有可能。

而如果给那些没什么生活阅历的人喝,只会觉得一会儿苦一会儿甜,什么深层次的东西都品不出来。

暴殄天物。

单纯说原材料的数量,倒不算少。

只是这些感情果大多来源于医院,廖初每次去都会有近乎窒息的体验,本人的心理状态也会忽上忽下……

偶尔一次两次找刺激还可以,但如非必要,他也不太想经常做。

因此对这一款酒,廖初一直都是亲自筛选食客的资质。

祈安那代人大多是白手起家,经历过太多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大风大浪。

能坚持到今天的,无一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这款酒对他们来说,再合适不过。

他倒了一小杯,慢慢推过去。

见他如此郑重,祈安也不禁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