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廖回来啦!”

赵阿姨很高兴地说,“今天中午你要营业吗?”

他们那一批老顾客基本上就把廖记餐馆当食堂了,这两天廖初频频翘班,大家就很不适应,有种一日三餐不知该怎么解决的茫然。

廖初摇头,指了指身后的黄烈和白鹤。

“不是,今天有两个朋友过来。”

赵阿姨就有点失望的哦了声,也不多嘴问他们的身份,就继续低头织毛衣去了。

然后刚织了几针,那边廖初还没开门呢,就听她啧了声,把毛衣拿远了看几眼,摇摇头,又非常豪迈地拆掉一大截。

“别说,店面虽小,五脏俱全,”黄烈进去打量一下,“还行,今儿招待我们吃什么?”

廖初道:“烤鸭。”

今天早上他就把烫皮打糖的鸭子挂在阳台晾着了。

九月份,北方的太阳升起来之后,温度还是很高的,晾4到6个小时就可以,等会儿他再收拾一下其他的菜,时间刚刚好。

烤鸭要先烧炉预热。

廖初先去点火,然后不紧不慢拿了面盆和面。

面团需要醒发一段时间,中间正好处理其他食材。

黄烈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啧啧出声,“还是一样麻利。”

廖初眼皮都懒得掀,“还行。”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会早亡,所以每分每秒都很珍惜。

既然生命比别人短,那么他就必须同一段时间内做更多的事情才能勉强弥补……

哪怕现在可以续命了,但“一秒钟掰开八瓣儿过”这种观念早已深入骨髓,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在大厨们看来,每餐饭就像一曲乐章,有主有次。

只有主次分明,彼此辉映,才能算一桌完美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