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溪的工作性质特殊,对于时间和地点要求并不苛刻,所以平时主要由他负责带孩子,太太有时间就从隔壁城市过来一家三口团聚。

这些信息廖初还真是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那个叫余渝的老师给人第一印象非常好,很值得信赖,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了不起。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摸了摸口袋。

那里放着两枚金灿灿的感情果,很温暖。

一路上,柳溪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要么跟廖初分享他和太太的养娃心得,要么就抓着菜市场的菜贩们聊天,刨根问底打听各种故事。

有的菜贩子愿意说,他就乐颠颠听,偶尔甚至还会掏出录音笔来记录。

有的不愿意说,他也不介意,照样笑呵呵。

廖初也是开了眼界。

中间柳溪说得口干舌燥,跑到路边买水,顺手递给廖出一瓶,“我是不是有点话唠啊?”

廖初点头。

话确实多,现在他耳朵里还嗡嗡的,活像跑过去一群嘎嘎叫的鸭子。

柳溪震惊于他的耿直,有点尴尬的挠头。

“干我们这一行的吧,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埋头写稿子,基本上不跟人说话,时间长了,语言功能都要退化了,所以难得出来,就拼命跟人说……”

他和好多同行都是这个样子,经常在社恐和社牛之间反复摇摆,很有点人格分裂的前兆。

正说着,就见廖初停下脚步。

柳溪顺着伸脖子一看,才要开口,却又赶紧刹住,小声问廖初,“这个我记不真切了,是什么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