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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跟我一起诛杀叛逆去。”吕旷在大道上纵马飞驰,“一个叛逆的人头换一百亩土地,杀得越多,土地越多。”

几十名悍卒跟在吕旷身后齐声高呼,仿佛叛逆的人头就象地上的草芥一样,俯手可得。

民夫们沸腾了,他们的血在燃烧。梦寐以求的好日子就在身边,自己的性命算什么?如果自己的性命能换回全家人的温饱,那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换回土地和粮食。

“杀……”失去理智的民夫们振臂狂呼,一往无前地冲向了鼓声隆隆的战场。

※※※

一百二十台井阑在三里长的战场上同步推进,势不可当。

井阑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象惊涛骇浪一般层层涌起,铺天盖地地撞向城墙。

密集的箭矢对它没有任何作用,威力惊人的弩炮在它庞大而坚硬的身躯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虽然偶尔也有几块石弹集中它们,但这玩意太大了,一两块几斤、十几斤的石弹根本无法对它产生威胁。

“射人,给我射人……”审配举剑狂呼,“集中所有弓弩,射击,射击……”

守军转移了射击方向,向井阑下面的北疆士卒疯狂射击。

井阑需要前拉后推,井阑前方的士卒虽然高举盾牌,但伤亡还是不可避免。

此刻北疆军的石炮、弩炮、弓弩手因为担心误伤自己人,都已停止了射击,只能靠井阑棚屋内的突击士卒通过箭孔展开还击,压制城墙上的敌军。

井阑的推进速度越来越快,只要进入敌军的射击死角,在井阑前方的士卒也就安全了。

北疆军的战鼓愈发猛烈,北疆将士的吼叫声响彻云霄。

※※※

冲车距离城门还有五十步。

城上守军着急了,他们不顾危险,爬到已经变成废墟的门楼上,从更高的位置向下射击。这座两层门楼在坍塌后,被石弹淹没,成了一座小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