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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士兵看到风云铁骑突然撤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欢声雷动。

孙亲忧心忡忡,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骑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想到李弘不会冒险进攻。骑兵攻击这种严重迟滞速度的纵深防御,其伤亡是惊人的。一个擅长奇袭,多次以弱胜强的将领,不可能愿意以强对强,化巨大的代价取得胜利。士兵,尤其是骑兵,对幽州来说,现在太重要了。

但是,李弘今天没有攻击,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他就象一头饿极了的豹子,整天游戈在自己的周围,寻找最佳的机会攻击自己。一旦给他击中,恐怕就和左校一样,是灭顶之灾。

如果就这样给李弘死死地盯着,这批涿城急需的粮草辎重怎样才能安全地送过去?

即使方飚把迺国的一万人马安全地带了过来,二万人马押运这么一个庞大的车队,路上还要时刻防备豹子骑兵的突袭,兵力还是略显不足。李弘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一旦给他袭击得手,粮草辎重俱失,攻占幽州的事情就会耽搁,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孙帅,孙帅……”

孙亲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孙帅,方司马派人送来消息,他的部队正沿着河西岸急速赶来,距离我们还有四十里。”

孙亲一愣,“河西?他怎么跑到对岸去了?”

连夜赶到迺国的方飚对豹子军的神出鬼没心有余悸。那天,豹子军在小房山一闪即没,随即奔袭三百多里赶到督亢亭袭击左校,他们就象幽灵一般,神秘而恐怖。所以他决意避开豹子军。在迺国和定兴渡口之间有一百多里,不管豹子军会不会出现,他内心里都很恐惧。他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决定舍近求远,渡河走巨马水西岸赶到定兴渡口和孙亲会合。

方飚的恐惧无意当中救了他一命。

方飚的部队在上半夜赶到了定兴渡口,随即他渡河赶到了对岸。孙亲亲自到河边接他。

方飚三十多岁,过去是钜鹿郡军队里的一个屯长。他身高体壮,面庞大,颌下浓须,耳边有一道伤疤。听到李弘的骑兵大军就在渡口的前面,方飚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孙帅,我们明天走不走?”方飚紧张地问道。

孙亲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