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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野心抱负绝不输任何一个人,只是他都以稷州的事件来做了遮掩,所以至今皇上都觉着他是一步步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被逼得活下去就必须得往最顶端的位置爬上去。

“你若坐上这个位置,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死,他们再不服,你也完全有能力镇压,这是你的本事。”说着,皇上的双眸逐渐凛冽了起来,“朕要你发誓,若是往后你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不能杀害手足,善待太子以及太子妃娘家一族。”

皇上对自己的发妻,便是太子的生母感情最是深厚。而太子妃是先皇后的外甥女,皇上自然有私心护着自个发妻的亲人。

听到这里,方长霆抬起了头,与自个的父皇对视上了视线,没有半点的软弱。

“父皇,你既明白儿臣为何要争,又何必让儿臣立誓?一言之誓若真用,这世上又为何这么多背信弃义的小人?十几年前儿臣若是要争,便不会离开皇宫。若是儿臣想争,那便不会披甲上战场,几番险些把命丢在了战场上,儿臣的初心只有一个为民为天下更为父皇,儿臣不会发誓,但能告诉父皇的只有一句话,儿臣绝不忘初心!”

哪怕现在,他的初心依旧没变。

想到此,方长霆才明白得彻底。

上辈子最后那几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以为他已经没有了底线。可如今想想,那只是他自己以为的罢了,他还是做得不够狠绝,心还是有仁慈在的,所以他才会想着给死去的英魂报仇,给在雪灾中死去的百姓,给自己的生母报仇,而他则是被自己安排在了最后一位。

方长霆的一番话,让皇上怔了怔,随即道:“罢了,你且退下吧,容朕好好想想。”他真该想想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老了,力不从心了,这位置最多还能再坐两年。

方长霆退出了御书房后,转身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才离开。

他与皇上可有父子之情可说?

然,并没有。

那些可笑的父子之前早在他看透,且被冷落了多年之后全然没有了。他口中的为父皇,便是让皇上这辈子能活得更长久些罢了。

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皇上早已经病重,入了冬后更是被废后软禁在了寝宫,在十二月的时候驾崩。本该病重的皇上,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离开了皇宫,便去了一趟宵防营。

离开的大半年,石副都使暂管着宵防营的事务,许是在骁王手底下都做了两年了,所以石副都使的能力也是如开了弓的箭矢一般快速的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