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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这几日都窝在屋子中,让王府管事把王府的事物都呈到了梅院来,她也不出去,就是骁王有心偶遇,也偶遇不上。

夫妻二人闹了矛盾,受苦的却是府中的下人。

而王府中人多眼杂,二人吵架也传到了外人的耳中,本就想着嫁给骁王做侧妃的沁阳县主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知道骁王几乎每晚都要去宵防营巡查,便在那宵防营的道上把人给堵住了。

沁阳县主堵了骁王这事,传了开来,更是传到了温软的耳中。

“王妃你还生气呢,那人都已经追到王爷跟前来了,你再和殿下闹下去,这其他女子难免不会生出点什么心思来。”月清在屋子中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房中扫弄屋中摆设的灰尘。

温软看着王府的日常支出账册,时不时的拨弄着算盘,再书写书写,愣是半点着急样都没有。

温软是知道骁王的,他若是滥情,便也不会至今也只有过她一个人,因为知道,所以不急不躁的说:“殿下还都生着气呢,我又何必到他跟前凑让他火气更加上头。”

月清想起这几日隔壁院子的下人一个个都哀嚎过不下去了,都求着让她好好劝劝王妃。她一时心软且也是想看着自家王妃夫妻和睦的。便劝道:“许殿下早就气消了,就等着王妃说两句软话呢。”

温软闻言,抬眸看了眼月清,笑道:“软话自然可以说,但也不能时时做先低头的那个,不然会被看轻的。”

月清不解的道:“可这夫妻间那有什么看不看轻之说,若是真在意对方的话,哪还计较这些?”

温软停下了拨弄算盘的动作,想了想,才看向月清,解释:“我可不这般认为,若是我不在意殿下的话,我也就不计较了谁先低头了,没准我也不会去纠结到底我有没有做错,只想着能讨殿下欢心便可。”

“这夫妻之道还真是门学问,反正奴婢是不懂的了。”月清叹息。

说到了这点上,温软便想起了月清的年纪,月清比她年长一岁,今年都十七了。

放下了笔,温软脸上带了笑,问:“月清,你可有心仪的男子,若是有,我便去了你的奴籍,让你成为平头的良民,再给你做媒。”

月清拂着花瓶的手一僵,错愕的看向温软,随之脸色一紧,道:“王妃说什么呢,奴婢说好了一辈子都不嫁,就算嫁了,也会在这王府中寻个人嫁人,往后得一直在王妃身边伺候着。”

温软朝她招了招手,“你别忙活了,过来我这,我与你说说。”

月清犹豫了一下,才放下了鸡毛掸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