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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沉默了片刻,又复而劝道:“殿下且千万不可熬夜呀,不然这鼻衄会成常态!”

方长霆冷脸“嗯”了一声,随后看到了一旁塌上桌几上摆了几本医书,便随便拿了一本起来开始翻阅了起来。

赵太医:“……”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

看骁王翻阅医术的架势,像是在百般无聊中找点事情来做,更像是在消磨时光,但即便要消磨,可否挪个地方,他想要就寝呀!

偏在赵太医有苦不能言之时,方长霆又说:“赵太医不必在意本王,该如何便如何。”

赵太医:“……”

他想就寝呀,可骁王这杵在这里,他哪敢!

不得已,赵太医只得发挥活到老学到老的信念,寻了本疑难杂症的医书坐到书案前慢慢的研究了起来。

许久之后,赵太医正要翻页之时,坐姿已然慵懒的骁王,声音懒散且似不经意的问起:“赵太医似乎有一个十七岁的公子,今年刚经过了太医署医员的考试,入了太医院。”

赵太医的翻动书页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明白骁王为什么忽然提起他的儿子,只谦虚道:“犬子才疏学浅,进入太医署实属是侥幸。”

方长霆抬眸看了眼赵太医,“那赵太医是岁数几何进入的太医署?”

“回殿下,十九。”

方长霆笑了一声,颇为有趣的道:“那赵太医还不如令公子,又怎能评价令公子才疏学浅呢。”

“殿下教训得是。”

方长霆放下手中的医书,看向他,也不绕圈子,直言道:“此次稷州之难,多亏有赵太医在,本王才能幸免于难。”

赵太医忙起身拱手,自谦道:“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