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通传的太监说,你是担心孤的安危,特意带了参汤来看望?”

景迄打算睡几个时辰好应对继位大典,身上只穿了内衫,头上卸了发冠,到底是年纪轻,又长得好,所以疲倦落在他身上就成了漫不经心的慵懒。

苏翘上下看了他一眼:“看来没受什么伤。”

“传到你耳朵里的大概夸张了几倍,发难的是一名武臣,他离孤有一段距离,等到他到孤跟前的时候,孤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没有受伤。”

“就只有一个武将。”

“还有个小太监与十四皇子。”

只不过除了那个武将,剩下这两个人都没什么本事,还没靠近他就被侍卫拦住。

“你这个登基磨难真不小,明明是正经太子,却要披荆斩棘。”

“怎么突然这般温柔和善?”

景迄打开参汤瞅了眼,“里头下了毒?”

“往后我就要在你手下吃饭,对你客气两分有那么奇怪?”

苏翘是想关心他两句再进入正题,听到他这般说,一下子就没了情绪。

“与你说笑呢,孤在你身上自作多情了太多次,所以你一对孤和气,孤就觉得不习惯。”

景迄依然挂着笑,拍了拍苏翘的肩头,“你能过来孤很高兴。”

“我其实是觉着宫里那么乱,你这里警备最严密也最安全。”

“真聪明。”

景迄夸了一句,带着苏翘一起躺在了榻上,嗅着苏翘发丝的清香,景迄轻笑:“陪孤睡会,还有几个时辰孤就要登基了。”

就要扛起江山社稷的重任,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

苏翘躺着没动:“除了觉得你这里安全,我还想着跟你示好,换个不错的分位。”

她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没想到被景迄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