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太监,算不得男人,乙雪珍惜自己的眼珠子,怕殿下知晓了会不满,舍不掉冲苏翘发怒,而会迁怒他们这些奴才。

景迄纵容她这码子事,月华宫的宫人都感觉得到,苏翘这个本人自然感觉的更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景迄是怎么一回事,人怎么突然坦荡起来,但她何必去深究是怎么回事,打蛇上棍就是。

他越给她自由,越在奴才面前表现的对她宠爱,那对她来说就越好。

隔日苏翘又见了诸席,第二次见面两人都有试探的意思。

感觉出诸席的不解和不信任,苏翘才觉得放心,若是他直接就把她当做了可信任的人,立刻与她掏心掏肺,她反而觉得有陷阱。

两人见到第三面,彼此已经有些信任。

只是两人谈得最多的还是诸淑惠,关于局势什么都很少提及。

苏翘接近诸席是为了逃离现在的状况,而不是为了多一个蓝颜知己,不由得心急,主动提起了自己听到的话:“听说安王距离京城只有两城的距离,已经驻扎下来,要太子给他一个说法。”

盛传遗旨在安王手中,而朝中的大臣都看过这份遗旨,所以大眀帝去了快半个月,因为大臣们阻拦,景迄迟迟不能登基。

“安王手上有定他继位的遗旨,这一战太子殿下避不可避,迟早要出城迎上。”

听到诸席肯定大眀帝定下的继承人是安王,苏翘抿了抿唇。

“若是太子胜了安王,那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诸席没有接话,像是不满意这个名正言顺的说法。

两人谈了半晌,诸席目送苏翘远走,才拧紧了眉。

他倒是想提醒苏翘,但是如今已经有景迄的人监视,他想提醒也提醒不了,就只能看着苏翘那么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