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期待苏翘能说几句好听话。

“殿下看到我的死尸,恐怕会心中难受一阵,觉得要为我讨回公道,而继位之后,说不定还会寻找几个跟我长得相似的女人权当慰藉,之后该处理政务,处理政务,该享受温柔乡享受温柔乡,慢慢会忘记我那么一个人。”

刚刚叫的厉害,现在又说了那么多话,苏翘寻了茶盅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

“不若还要怎样,孤活到如今岁数,若是你死也不是第一个为孤而死的人。”

“他们可能觉得荣耀,但我——”苏翘指了指脑子,“我心中我最重要,若是我真因为殿下死了,我不会祝愿殿下长命富贵,我会诅咒殿下断子绝孙,比起殿下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想起我,我更想殿下那处彻底坏了,只记得我的滋味,也只能想我。”

苏翘说完,无不意外地又被景迄掐了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景迄毫不怀疑苏翘说得都是她心中想得话,只是她选择那么坦荡的说出来,除却激怒他,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她的脖颈上还挂着他吮吸出来的红痕,此时他的手又那么掐在上面,没一点怜惜的意思。

“我难不成有什么说得不对?若是你意外了,你难不成不想我一辈子不跟其他任何人有关系,就每日除却想你还是想你。”

苏翘说得这个景迄从未想过,但此时听她说起,没觉得她说得不对就是。

哪怕他死了,她也是他的。

“那不一样。”

苏翘掰开了景迄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人心都是一样的,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我就不能要了。”

苏翘手指点了点景迄的心口。

她听到大眀帝说起景迄小时候保不住什么东西,就会把那东西亲手毁掉,就盘算着跟景迄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