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顺了那口气。

“朕自然要保重,储君如此懦弱无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储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面对太/祖。”

大眀帝这话刘金忠是万万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对太子只有夸奖,近几个月来挑剔越来越多,如今又直接说出不能把皇位交给太子,刘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着大眀帝龙冠下花白的发丝,大眀帝这根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虽然不知道蜡烛何时能灭,但他有种感觉,陛下死之前一定会太子拉下储君之位。

都说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这里却都是反着来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与陛下相似,刘金忠都怀疑这些太子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处理起来怎么会那么干脆。

景迄不找麻烦正好,隔日苏翘就跟诸淑惠带着银子去了水月庵。

大张旗鼓地抬着银子去捐香油钱,这动静之大,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诸淑惠在庵里一露面就有人含泪给她磕头,哪怕她受惯了大礼,也习惯不了这样的状况,不由想找苏翘求救。

而苏翘一进庵里就不见了踪影。

诸淑惠找了半天,才在后院角落找到了她,见她抬着头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只看到了破瓦片。

“屋顶有什么宝贝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的?”

眯起眼睛睁大眼睛都没看出瓦片的不同,诸淑惠不由朝苏翘问道。

“若是有宝贝,我就上屋顶去拿了,怎么会呆呆在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