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迄薄唇微启,直接戳中了苏翘的心思。

“民女万万没有那么想,殿下是天神下凡,何等的龙章凤姿,怎么可能跟一个无依无靠,被逼着走到绝境的小女子计较。”

苏翘顿了顿,“殿下就是污夜里乍亮的天光,就是心软的神明,一丁点光辉就能让陷入泥潭的人重获新生。”

穿上了广袖长衫,景迄的姿态感觉都比平日随意了许多,他听着苏翘的话,搁下了手中的书籍是,嘴角似笑非笑的翘起。

“之前倒是可惜你了,早知道你说话如此动听,孤该早早弄清你的本性,让你这张嘴多派上用场。”

“殿下谬赞,殿下身边怎么可能缺说实话的人,翘儿蠢笨,书又念得少,说起实话来朴实无华,殿下乍听觉得特别,但听多了就该觉得无趣。”

“呵,你倒是谦虚。”

他身边可没有她嘴那么甜,溜须拍马拍的那么自然的属下。

景迄来这趟一是觉得青州的事要亲自盯着,二是想看苏翘见他是如何反应,会怎么痛哭流涕的狡辩。如今见苏翘那么自在,景迄虽然没有怒火中烧,但多少有些闷气。

“给我泡杯茶。”景迄点了点车内的格子,给苏翘指了个活。

苏翘打开了格子,茶跟热水都是备好的。

景迄喝得都是贡茶,热水一冲不用什么特别的手法,便是茶香四溢。

苏翘闻着香,喉咙也有些渴了,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青州,眼巴巴地瞧着景迄:“殿下,翘儿能喝一杯吗?”

景迄瞥了她一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