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页

纪遥坐在车内,学校领导所待的这栋楼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他坐在车里几乎没有看到学生,外面唯有宁静的冬日风景。

纪文嵩回到车上,又问了纪遥一遍,“不去看看么?这段时间你会很忙,过完年后就要过去,可要一年回不来,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

纪遥静静地看着车外,道:“开车。”

司机没动,从后视镜里看到纪文嵩同意的眼神才开了车。

纪遥注意到了这一个片段,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

现实摆在眼前,他现在只是被父亲攥在手里的提线木偶,他的喜怒哀乐人生道路全部都由父亲一手把控,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纪遥的大脑里正在反复回荡着刚才他坐在车内听到的那句——“他不珍惜的人,有的是人稀罕”。

身侧的手慢慢蜷了。

到底是谁不珍惜谁?到底是谁将谁的心意反复践踏?

橱窗里的人就像被包装得精美的商品一般,外表看上去华丽无比,谁知道里头拆开到底是什么?

可即使是这样,他只要一回想起晏双与别人在一起的画面,胸口依旧会传来钝痛。

就像是“幻肢痛”一般,分明已经割舍了,却还是感到伤口仍在产生着莫名其妙的疼痛,不知那种隐痛到底何时才会停止。

下午晏双上完课后,盛光明如约来接人了,但他没开摩托车,“晚上冷,还是坐车吧。”

晏双没什么意见,拉开车门,看到驾驶位上的头盔时忍不住笑了,“这什么意思?”

“想兜风就戴上头盔,车窗一按就有风了。”盛光明笑道。

晏双拿起头盔在手上颠了颠真戴上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小块儿,对盛光明道:“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