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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那个助教,” 江晃想想就来气,“我今天去找他补习了。”

“助教?” 连续映射顿了顿,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不是说要给他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么,做到了?”

“还给他留呢,他这下让我终身难忘了。” 江晃没好气道。

他不仅跑得差点抽过去,还被迫给对方道了个歉,紧接着又被看见跟狗 battle,回家上楼的时候差点把脚踝都给报废了。

江晃给连续映射历数了自己今天晚上的遭遇,感叹道:“我是不是应该去写本悲惨世界啊。”

连续映射似乎并不关心他跟助教的恩怨,只是问:“脚踝怎么弄的?”

“楼道里灯不亮,我没注意,给碰了。” 江晃说。

连续映射又问他消过毒没有。

江晃顿了一下:“你关心我啊?”

连续映射没说话。

江晃想了想,对着自己的脚踝拍了张照片给对方发过去:“消毒了,还贴了创可贴。”

沈星一点开大图,小朋友的脚踝白白细细的,踝骨略略突出,隐约见得到皮肤下面的青筋,伤口上的创可贴贴得不够规整,而且还泡了水,边角已经微微地翻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在聊天框中打字:“家附近有医院么?”

江晃看到这句话之后,心里轻轻地涨了一下。

他爸忙着做生意,从他小时候起就整天不着家,他妈是那种传说中的丧偶式育儿,后来实在过不下去,在他高中的时候狠下心跟他爸离了,他爸有钱,很快给他找了个后妈,之后仍然整天在外头逍遥快活,后妈没地方撒气,就逮着他可劲儿膈应,江晃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气起人来也是个高段位选手,因此他在家里就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更别提收到什么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