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中那会有过几次发烧,一烧就想吃冰淇淋,还专点草莓味的。简亦不给,他就跟简亦撒娇。

简亦被缠得没办法,就摸出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堵他嘴。

每次这样时奈都觉得简亦超级温柔,以至于他把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列为全世界最温柔的奶糖。

“长大了,我不会再缠着你要冰淇淋。”时奈侧躺一面,拍拍裤兜,“草莓糖我兜里有,不需要,我就想……”

“草莓糖变草莓。”

“啊?草莓?”时奈听不懂。

简亦把他按平,重新躺好,瞧了瞧被拔掉的针头,微微皱眉道:“我买了草莓放在宿舍的冰箱里,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拔了针头回宿舍。”

“……喔……宿舍呀……”时奈心虚,“不,我不回宿舍,也不吃草莓。我都生病了还回什么宿舍吃什么草莓。”

边说他边往被窝里缩,试图用被角掩住虚心。

简亦没说话,只是重新叫了护士过来上吊瓶。

见护士忙着,时奈转了转脑子,冲简亦招手,道:“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特别矫情,简亦一听就知道祖宗在憋什么主意。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时奈笑笑,续道:“我想吃芒果班戟,双份的。”

简亦:“……”

简亦对芒果过敏,他从来不买芒果,甚至听到芒果两个字心里直发怵。

旁边上吊瓶的护士看到,说:“弟弟生病了想吃芒果班戟,当哥哥的居然无动衷,是小气还是现实……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