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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么久了, 除了某专题慈善晚会之外, 凤鸣还是头一回见个人不年不节要主动捐款给消防机构的。

凤鸣顺口问了句, 就听田朗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轻时候我的第一志愿可是当消防员来着, 可惜体能考核不过关……”

迎着大火逆行,拯救百姓生命财产于万一,多么崇高而伟大的事业啊!

可惜败在体检。

又是消防员, 又是学琴的,您老人家志愿着实挺广泛。

“也是我粗心了, 这么大的事儿都没留心……”说起来,田老头儿对凤鸣着实亲近,偶然间甚至会流露出一点她几乎从未感受过的父爱,可现在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自己却还连点风声都没听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嗨, 这有什么好声张的?”田朗自己倒是不在意, “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轻车熟路,没什么好折腾的。你一个人守着那么大一摊子,千头万绪,哪儿有这闲工夫东瞅西转?就叫你这事儿我还犹豫好几天呢。”

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怕给年轻人添麻烦。

后来又想起来以前听凤鸣说过,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练字,田老头儿就琢磨着, 即便人没法儿过来,直接从平时的练习之作里头挑两张好的送来装裱了也是一样的,这才下决心开了口。

没成想凤鸣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又给安娜打电话,让她看着把行程调整下。

刚订好行程,有日子没联系的安德森就来了信儿,一开口就显得非常幽怨:

“你真是好狠的心肠,许久不联系,竟就要这样悄然离开我的怀抱,摆弄小甜饼去了吗?”

到了这会儿,他倒是会说汉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