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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简觑着他的神色:“他昨夜受了伤,百户要去问问他嚒?”

江行峥不答,显然是对杀香月不太感兴趣:“说回正事,那些刺客为什么攻击你?”

邝简:“不知道。”

江行峥神色庄重:“那冒昧问一句,晚间戌时,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城西那么偏僻的地方?”

邝简看着江行峥的眼睛,拇指指甲陷入皮肤,良久,他缓缓道:“……赏月,可以嚒?”

杀香月撑着下巴去看对面楼里的两人,视野所限,他看不到两人说话的唇形,只能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两个人的身姿有些防备地对坐着。

“嘶……”

他手臂一疼,被迫回转视线,“时医师,你手轻些。”

小银钩,杏色帐,轩敞的静室里,围屏、锦毯、插花、药壶,花楠小几上叠着几包黄纸扎着的小药包,银色的细绳打得十分精巧,布置素雅简单。被唤作时医师的男子一脸整肃,不满道:“你每次来都带一身新伤,嘱咐你什么都不听,再这样,另请高明去罢。”

杀香月自进门后先喝了药,之后便则是探脉象,试体温,一番问切,谁知这个病人只会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看个诊也分心分出天外去,一门儿地盯着对面楼,魂都要盯丢了。

时医师不耐地提笔,“你最近住哪儿,药配好我着人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