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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糯糯的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她只觉得全身酸软,像五脏六腑里都被堵上了棉花,她收拾好自己,跌跌撞撞地下楼回家。

今天的月亮仿佛分外地圆且明亮,田糯糯想,她难得地有赏月的闲情逸致,一个人坐在喷泉边上,抱着腿看着当空月色。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还会有谁看着今晚的明月?

田糯糯突然笑了,两行清泪跌进勾起的唇角。自己已经不是田诺了,没资格抱怨田糯糯的人生无法掌控,自己就是田糯糯,却把一副好好的牌打得稀巴烂。

人生如此。

田糯糯昏昏沉沉地做了很久。

当她刚想继续起身去车库开车回家的时候,有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不由分说地掐住她的脖子蒙上她的眼睛,将她塞上了面包车。

田糯糯感受到自己的脖子上被套着一个牵引绳,像条狗似的被拴住,然后被绑起来,嘴里塞着一块腐朽的破布,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

她被推推搡搡不知去了哪里,当她重新看见光亮的时候,她被拴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这屋子古旧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住所,墙上是灰绿色、掉漆的墙皮,天花板摇摇欲坠,上边的橙色灯泡晃来晃去,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过。

听周围这寂静的声音,没有一点人烟,方圆也不像是有人在住。

是高铭文吗?田糯糯想。

但她很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尊贵的高总怎么会卑躬屈膝、将她囚禁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

如果不是高铭文……田糯糯的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

会是谁?她得罪了谁?谁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