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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仪宾听到这话,内心苦笑,心里暗道这驸马爷的前妻倒也不是个好惹的,可他也不敢得罪,生怕得罪了人,罗珍容带着莫红梅往京里去。

虽说谢富贵与公主成亲之前,叫人送了和离书回来,可这流程实在是走的不全,罗珍容真要闹起来,还真不好收场。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驸马爷的亲娘竟然就站在罗珍容这边,真要是往京里去闹,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个小小县太爷的乌纱帽,恐怕要不保。

想到这,高仪宾脸上露出笑容:“罗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不太好办啊,你也知道,这驸马爷终究是驸马爷,谢氏在这溪南村倒没什么事,可万一以后闹起来,恐怕会影响到京里,我怕到时候驸马爷讨不到好,反而连累谢氏一族。”

说到这里,族长也偏向了这个选择,小心看向罗珍容:“要不就算了吧?”

罗珍容无奈,想要跟两人解释在溪南村见瓷厂的好处,却有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人,据草民所知,大朔律例,虽‘士农工商’不可违背,但若是以官府的名义开设工坊,若是能成,便算是官员的政绩,可有此例?”

“这……”高仪宾皱眉,思索了很久之后才终于从脑海深处挖出了这一条律例,想清楚全部的律法之后,他顿时面露为难,“虽有此例,但律法也规定,若是因此而影响农事,便要加倍惩罚,严重者甚至可能人头落地,不大好吧……”

罗珍容对这时候的律法不熟,也才知道有这样一条律例。

而且看高仪宾的样子,这条律例应该是真的。

不过仔细想想,她就知道为什么没有多少官员用这条律例做自己的政绩了。

这时候的农业生产效率普遍低,再加上人口也不算特别多,百姓将心神用在农事上已经耗费了全部精力,要是还得抽出时间去工坊干活,很有可能出现两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