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老狐狸，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要是让他发现一点不对劲的苗头就难办了。

“小翠虽然重要，但闵报国不会没事去注意一个丫鬟，除非闵望冬出卖我们，所以……我们必须灭了闵望冬的口。”

张凤的语气异常的冷冽，提到闵望冬时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冷的刺骨。

张凤说的很对，所以李黔宁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审时度势作出的思考还是因为入骨的恨意才想杀了闵望冬，但不管为何，他都完全同意灭了闵望冬的口。

对，李黔宁也分不清楚自己这个完全同意是不是因为仇恨。

在场唯一还算冷静的李兆京思考了一番，竟然也觉得这个办法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烧死吧，一场大火，烧死了相府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合情合理，至于小翠，到时候去死牢里提一个死刑犯当替身就行了。”为了避免两个眼看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一个激动出些馊主意，李兆京干脆抢先开口，免得争不过他们。

“好，但我要亲眼看到她死。”

“……可以。”犹豫了一下，李兆京还是答应了。

张凤本是一个温和的人，虽然不是那种杀个动物都会伤感的人，但也不至于提到杀人眼里全是兴奋，李兆京不得不感慨，爱情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太大。

“我想带小翠回去安葬。”

“这不行。”李兆京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你应该知道你一直在被闵报国的人监视着，贸然安葬小翠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本王会进宫像陛下讨要冰棺暂时冻住小翠的尸身不让小翠发臭腐烂，张大人，本王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本王更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

李兆京的话似乎是点醒了张凤一般，愣了良久，张凤才突然跪到了地上，“是下官冲动了。”

有些时候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是一个国家诸多百姓的未来生活。

张凤可以作为一个喜欢着小翠的男人难过，却不能作为一个朝廷命官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