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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渊本能的想往被窝里缩,挡住这刺眼的光,结果刚刚有所动作,左手的刺痛就跟阴魂不散的厉鬼一般随之而来。

他瞬间发出一声闷哼:“嗯。”

短促而虚弱,听得祁调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高高大大的身子这会儿急促不安,焦急问:“痛吗?”

陆子渊没回答,额上的冷汗一片一片的。

祁调看得心惊,又匆匆按了两次铃。

医生来得很快,检查之后:“伤口没问题,他比较敏感,痛感强烈。”于是又给打了一针麻醉。

祁调守着人,药效逐渐起来,陆子渊才好转一些。

“陆老师的疼痛神经好像比其他人更敏感?”祁调见他折腾一阵儿之后,睡意没有那么浓烈,便与他聊天谈话。

陆子渊虚弱点头:“是比一般人敏感些。”说着自嘲一笑:“所以平时也不敢让自己受伤。“

家里人便护的紧一些,小时候还好,大家说他金贵,陆子渊还觉得是夸奖,长大后其他人带着调笑的话语落在耳中,他便明白过来,那是嘲讽。

陆子渊被养得很细致,他自己也为了少受一些苦,平日里也特别注意那些能弄痛自己的活动,便比一般人更文静。甚至比女孩子还文静些。

青春期时,得来的便是女生的追捧,与男孩子的不喜。

倒也没有那么多人不喜欢他,只是人呢,总是会在意那些对自己不好的言论,因为听着刺耳,看着刺眼。

而陆子渊,只听过那么一次之后,就犹如魔咒一般,刻在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