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没再说话了,郁清只好郁闷的搜肠刮肚跟他讲一些和今夜毫无关系的事。
大多数都是他新吃的瓜。
郁清说了两句后,又停了停,问:“你是要听这些,还是要听别的?”
说实话,郁清是觉得裴予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太对劲,但你要他具体说究竟是哪里不对味,他也说不上来。
就总觉得这八年来就没听过裴予这样说话。
裴予:“声音。”
他又停了会儿,声调甚至有点冷了下去,声音也重了几分:“你的声音。”
郁清:“?”
他是真的不懂了:“这样真能帮你?”
裴予又没说话了。
郁清只好继续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浴室里的裴予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洗手。
他借着郁清的气味悄悄和自己纠缠,用以勉强填补那个深不见底的、贪得无厌的大洞。
裴予静静的想,哪怕是八年的漫长光阴,也始终没有将他骨子里的卑劣给磨去。
他的确下得一手好棋。
他知道郁清会在缓过劲来后找他,所以他提前开了浴室里的花洒。
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呼吸和动作。
他更知道郁清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于是……
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郁清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入他的耳朵,他手上的速度逐渐加快,闭上眼全是郁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