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最好的白酒,即使喝下去能叫人晕头转向、眼花缭乱、失了心魄, 那也是清澈到没有杂质的。
裴予望着那双仿佛化作了绳索要将他勒死的眼睛,到底记得这是在外面, 他只低低的应了一声, 接过了他手里的花,搂着郁清的腰,半强迫的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郁清揪着他的衣摆,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大概是瞧见了裴予, 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醉态便也开始显露:“你要去哪?”
他仰头看着裴予,说出来的话也因为醉酒有点黏腻:“你还没有回答我。”
裴予由着他抓着自己不放,垂下视线看他,即便是喝醉了酒, 郁清还是能解读他那没有情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说——”
他弯眼, 一字一顿道:“我想你啦。”
裴予:“嗯。”
他顿了顿:“我也是。”
郁清歪歪头, 眼睛弯了起来, 却不依不饶:“有多想?”
裴予耐心道:“很想。”
郁清:“很想是多想?”
裴予并不擅长说情话,也不会说那些黏糊的话,所以他反问道:“你有多想?”
郁清似乎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予,却没有耍酒疯,反而是很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唔……”
郁清想了想:“每天都在想你。”
裴予没说话,郁清苦恼又思考了一下:“做梦也是你。”
裴予仍旧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