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迁叹息了一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准备原地扎营，裘德建议他们把车顺着斜坡驶上了河道。下车的时候，他蹲在路边看了看下面的情况，转向陆择的时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陆队，看来这一带的情况发生了一些我没有料想到的变化。从地图上看，这里距离弥雅河口最快也还有将近半天的路程，但是河道下面已经开始渗水，证明上游的碧孜河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已经不再断流了，弥雅河口的情况恐怕也有变化，我们这一路要更加小心了。”

陆择沉默着点了点头。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营地的气氛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沉重。刚吃完东西郑观棋就把裘德赶回车上休息了，方鹿衔也难得的没怎么说话。

临近午夜的时候起了风，方鹿衔没有回车上睡，正裹在睡袋里迷迷糊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

陆择倒是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方鹿衔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眨了眨，接着抚了抚胸口：“还好是做梦。”

旁边的凌迁笑起来：“被昨天那群蝎子追出阴影了？”

方鹿衔苦着脸：“要是别的东西就算了，蝎子我真的是……”

凌迁道：“去车上睡吧，外面风也大。”

方鹿衔回头往装甲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些声音：“你们没觉得观棋和那位——裘德之间有点奇怪啊？我才不想去当电灯泡。”

陆择摸了摸下巴，咳了一声，没接话。

方鹿衔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恍然大悟：“你们知道啊？难不成我在这里也成电灯泡了？”

凌迁咳了一声：“没有的事，你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