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走到方鹿衔身边坐下来：“刚才那燃烧弹不错啊，给你记一功。”

方鹿衔抬起眼睛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我应该更早一点想到的，当时没反应过来，要不是凌教授提了一句……”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些自责：“以前我一直以为遇到活尸就是最坏的情况了，也觉得好像出了那么多次任务，不会再遇到什么陌生的情况。现在才发现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陆择斜睨了她一眼：“才知道啊？”

方鹿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真的，这次要不是凌教授提醒我，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说不定我们这会儿还在跟那群虫子玩赛跑，裘德的手也……”

陆择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妄自菲薄，这种东西我们都是第一次见。以前执行任务都在熟悉的范围里头，很容易会觉得就是这样了，但是实际情况远不止于此。我们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种病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没弄清楚先前在旧城遇到的那些感染体体内的病毒发生了什么变异，但是总还是有点希望。现在在陌生的地方执行任务，遇到事情先沉住气，再想解决办法，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方鹿衔重重地“嗯”了一声。

黛青色从东方天际慢慢褪去的时候，陆择让所有人都上车继续出发。

凌迁和郑观棋在后面守着裘德，方鹿衔开车，陆择坐在她旁边。

大概往前走了十来公里，前方靠近河道中央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不大起眼的土堆，好像是有人在这里挖了什么留下的痕迹。

陆择示意方鹿衔停车：“你们都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对了，你那个燃烧弹还有吗？”

方鹿衔点头，把先前剩下那一个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