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秒,他“啧”了一声:“不对,应该叫你……我的教官?”
陆择:“……”
他突然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玩火自焚。
“裘德还在里面。”这下换成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警告。
凌迁懒洋洋地笑起来:“我知道。”
陆择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人看了几秒,干脆拦腰把人扛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凌迁直到被他覆到床上还在低低地笑,陆择简直拿这人没办法,翻了个身把被子抖开,把凌迁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从背后抱住他,瓮声瓮气道:“睡觉。”
凌迁确实是困了,被陆择这样抱在怀里出奇的有安全感,闭上眼睛居然很快也就睡着了。
陆择听着怀里的人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绵长,微微松开了些手,一只胳膊支在床垫上,撑起上半身看着凌迁的侧脸,眼神里的情感一时变得有些复杂。
良久,他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抬起手指,顺着凌迁眉眼的轮廓描摹了一遍,最后悬在他鼻尖。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信任我……”他的声音轻得宛若羽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伤感。
第二天凌迁醒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生活单纯的让人回想起来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听到外间有人轻声走动的声音,他突然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懒懒地把衣服套上,他趿着拖鞋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裘德不在,客厅茶几上摆着两杯和几个包子,浴室里隐隐传来一阵水声。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刚过8点,裘德大概去食堂吃早饭了,他也就戳开那杯豆浆开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