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家义的抽插动作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目露凶光，扭头看向地上的危俊林。

“除非由我亲自去修改遗嘱，不然，只要保险柜里的东西一见光，就会自动捐赠给无国界医生组织。”危俊林放弃了挣扎，无力地瘫着，“所以阿羲是不会得到红盛的，你放了他们吧。”

此刻的云少锋双腿间已流满了鲜血，浑身失了力气，小腹处不曾停过的坠痛夺去了他大半精力和意识。他听不清楚他人在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危家义在做什么，只觉得腹痛难忍，似乎体内有某种珍贵的脏器正在剥离脱落。他好痛，并且感觉这痛永远也不会停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无助，无力，无法逃离这一切。

“少爷……”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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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家义的双手仍然锢在云少锋的腰上，动作虽然停住了，但他的性器仍插在云少锋体内，没有抽离。

“他们不会得到红盛，阿义，你明白吗？”危俊林的视线开始模糊，再次重复道，“从头到尾，我就没打算把红盛给他，因为……他和你不同，他有机会做一个普通人。”

危家义眯起双眼，没有回答，屏息继续下身的动作，麻木而机械地操干着动弹不得的云少锋。

“呃，嗯，唔……”云少锋已无力站立，仅仅依靠身后危家义的按压，身体倚靠在栏杆上，随着他捅进的节奏凄惨地呻吟，一下一下地哭喊着。

鲜血仍在断断续续地从他穴中溢出，湿润之下，危家义的抽送更加顺畅。明明他对云少锋并无好感，甚至不明白这小子究竟哪里有吸引力。使危家义觉得血脉偾张的，实则是此刻危俊林的示弱与卑微，折辱云少锋只是一个过程。是对上位的渴望，才使他越来越硬，越来越兴奋。

“所以如果没有人去动那个保险柜，而你又死了，那其实，我还是可以支配里面的一切，对不对？”危家义加快了摆胯的速度，一边小幅度以云少锋因血液而变得湿热的穴肉来磨蹭自己的柱身，一边扭头哑声问危俊林，说话声几乎要被云少锋的哭声盖过去。

“……够了，你收手吧。”危俊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痛苦地回看他。

但危家义已明了他的意思，长长呻吟一声，紧紧揪着云少锋的双臀，大力得将他的皮肤抓破出道道红痕，然后狠狠操进去，反复多次。

“呃——”危家义发出一声令人厌恶的深叹，在云少锋体内射了出来，然后放手，任由他颓然倒地，自行整理衣物，看也不看瘫倒在床脚的云少锋，走向危俊林。

云少锋立刻蜷缩起身子，双手仍然被束缚在身后，口中塞着的毛巾磨破了嘴角，身上满是伤痕，臀缝中仍有鲜血夹杂着白色精液漏出。

危家义站定在危俊林旁边，只低下头，轻蔑地俯视着倒地不起的父亲。他举起方才塞进口袋里的手枪，对准了危俊林的脑袋，枪口微微抖动着。

危俊林闭上了眼睛。

除了云少锋沉重的呼吸声之外，病房中一切停滞。

但危家义终究下不去手开这一枪。他愤怒地将手枪扔到角落里，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他扯过病床上的枕头，单膝跪下，将枕头狠狠压在了危俊林脸上。

危家义用上了毕生的力气。他能感受到棉花之下老父亲的急促呼吸，越来越猛烈，挣扎动静越来越大。但这个本就命不久矣的老人，自然没有力气去挣脱年轻力壮的儿子，如同狮群中垂垂老矣的老雄狮，终究会被后辈战胜，独自死在荒原之中。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好像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又好像只有一瞬，危家义觉得他已竭尽全力。

危俊林不动了。

危家义松了力气，坐到了地板上。他呆呆地抬眼看向远处，却不慎望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忘记的景象——

危俊林的病床上，刚才枕头放着的位置，明明摆着一支手枪。

这么久，他的枕头底下一直藏着武器，他却没有向自己开枪！

危家义霎时觉得难以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口中却吐不出一个音节，只能怔怔望着那支手枪，余光仍能瞥见危俊林的尸体。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到了病房门处戛然而止，然后急促地推门而入。

入目之景，令危家羲心跳骤停——

云少锋双手被缚身后，面色苍白，下身光裸，裤子纠缠在他的脚踝上，上衣衣摆被血浸湿，臀间一片狼藉，红白混杂。他就这么倒在墙根处，神志半涣散，双目无神，半睁着不知望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