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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不紧不慢,却似乎每一个节点都敲在人的心窝里,让战士们的开始热了起来。右阵的黄忠背着手,在阵前来回踱着步,不时的看一眼远处的袁军,神态轻松得近乎雀跃。背在身后的手不时的捏放一下,似乎在做战前的准备活动。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

“大人,敌人好象要进攻了。”一个叫魏延的年轻伍长大声提醒道。他的话刚出口,旁边的将士们就轻声笑了起来,好象在笑魏延的话是废话。敌人是不是要进攻,难道大人不知道,还要你这么一个小伍长来提醒?

黄忠停下了脚步,看了魏延一眼,慢慢走到魏延面前,伸手将他颌下系歪的盔带解开,重新系好,又拍拍他的双肩,轻声笑道:“文长,你紧张了?”

魏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

“没事,每一个人上阵都会有些紧张。”黄忠看看四周,嘴角带笑:“不过,等这一战过后,你们就会发现其实打仗一点也不可怕,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打仗。”

“嘻嘻,大人,你可真是个好兵之人啊。”魏延轻声笑了起来。

“宋仲子说的?”黄忠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宋仲子是荆州大儒,刘表在的时候就经常和刘表一起研究经术,襄阳学院成立后,他进了襄阳学院做五经讲师,每年领一千石的俸禄,每个月还要到太守府去教训一顿南郡太守,这日子过得滋润,脾气也见涨,甚至开始批评起刘修来了,说他穷兵黩武,非圣人之道。连刘修都批评,黄忠这样的将领当然更不在他们的眼里了。魏延是兵学院的毕业生,听宋仲子讲过课,知道这些也正常。

“嗯。”

“他们有说的权利,但是我们不需要看他的脸色。”黄忠挤了挤眼睛:“你现在不是学堂的学生,是军中将士,你要听的,就是军令。明白吗?”

“明白。”魏延挺起胸膛,大声应道。

“我知道你底子好,成绩优异,半年就完成了普通人需要学三年的课程,不过战场上不是逞个人英雄的地方,你如果想做一个好将军,就不仅要身手好,更要脑子好。”黄忠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把那些不切时宜的说教都抛到一边去,多想想怎么杀死敌人,保全自己。”

“喏。”魏延用力的点点头。

黄忠满意的颌首示意,转身继续走了开去。魏延敬佩的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最后落到了黄忠腰间的两口战刀上。黄忠的部下都知道,黄忠有两口战刀,一口是他自己的赤鸦,削铁如泥。另一口更珍贵,是骠骑将军亲手赠给他的佩刀,以代替那口虽然锋利,但是戾气太重,可能妨主的赤鸦。黄忠对这口刀非常珍惜,特地命人在刀上刻上了铭文:太平。因为刘修对他说过,为将者的责任在守护,致天下太平,而不是破坏天下太平。

不过对于更多像将士,特别是像魏延这样受过兵学院教育的毕业生来说,能得到刘修的赠刀,这才是至高无尚的荣誉。魏延渴望自己也能有一天像黄忠一样,佩着骠骑将军赠的刀在战场上闲庭信步。他看着远处正在集结的袁军,眼神热烈。

第648章 巨盾的利与弊

许攸戴着幅巾,穿着轻薄的丝质儒服,在一群甲士簇拥下来到阵前。微风吹拂,幅巾轻颤,丝衣飘动。他轻抚颌下稀疏的胡须,打量着三百步外的军阵,嘴角掠起一丝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