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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破石听了,不免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留心,只是开了个玩笑:“你女儿没能入选,不如嫁给我做妾吧。”

王瑜很尴尬,却不敢当面拒绝,只得含糊的敷衍了两句,推说家中还有事,转身就要走。曹破石也没当真,急着要去找兄长,两人就此别过。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王瑜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不能接受,只是被老子王苞狠狠责备了几句,觉得当初没有坚持让王楚换掉大雩曲实在是个失误。按宫中的规矩,一过十八岁就不能参选,王楚今年落选,以后也就没了机会,看来不得不着手为她选个有权有势的佳婿了。

刘修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王楚落选的机会,他立刻央求卢植代他向王府求亲,卢植一听说王家和毛家有亲戚关系,刘修和王楚又有交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抽了个时间赶到王家。一听说卢植来了,王苞父子也不敢怠慢,连忙出来相迎。卢植现在虽然只是个白身,但是他的名头响啊,一连几篇文章救出了几个党人,他的威望现在是无人能及,是洛阳最有名的名士。

只是他们对刘修都没什么好印象,一来是有成见在先,二来是刘修帮助找的大雩曲正是王楚落选的罪魁祸首,现在刘修这么急的上门求亲,他们都觉得刘修嫌疑非常大。但这些话他们不好说,就算说了也没用,落选已经落选了,你还能翻盘不成?他们便推脱说,刘修的确是个人才,但是现在还年轻,应该多多把心思放在学问上,以后好建功立业,不要急着成家云云。这话一听就知道假,可是意思却很明白,王家还是不愿意把王楚嫁给刘修。

卢植也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转身就要走,刘修急了,这怎么能走呢,十八岁的姑娘是大龄女青年,我一出门,说不定王家马上就会把她嫁了。

刘修从席上站起来,缓步走到王苞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侍中的印绶,往王苞面前轻轻一放。王苞一愣,不明白刘修这是什么意思。

“敢问王公,就算上世家子弟,像我这个年龄做到侍中的有几个?”

王苞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现在是侍中?”

刘修点点头,一声不吭,到了这个时候,任何谦逊都没有意义,还是来得直接点比较好。

王苞父子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刘修就是个商人,可没想到他身上居然藏着一副侍中的印绶。侍中比二千石,虽然没什么实权,却是天子近臣,非权贵子弟不能担任,像刘修这么年轻就做到侍中的更是少而又少。而他配着侍中印绶,不到宫里当值,却在宫外经营太极道馆,这后面意味着什么,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王苞虽然官做得不大,但是人老成精,他虽然好奇刘修是怎么做到侍中的,是因为宗室,还是因为大儒子弟?好象都不太对,但这些不重要了,刘修现在能做到侍中,只要一外放,至少是个太守,以后的仕途不用说,肯定是一路通途,他能看上王楚是王家的荣幸。

王家的态度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热情招待卢植和刘修,言语之中的傲慢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恭维和毫无保留的赞赏。

亲事定了下来,卢植虽然很高兴为刘修做了一件大事,但他还是对刘修说,你父母都健在,这么大的事不能不告诉他们,还是立刻派人把他们接到洛阳来,你和王楚年龄都不小了,尽快把亲事办了,你也好安心做事。

刘修满口应了,立刻派刘备和毛宗赶回涿郡报信,同时把父母一起接到洛阳来。

搞定了亲事,刘修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带着风。不过,他没高兴几天就遇到了一个麻烦事,掌柜罗敷突然上吊自杀,虽然及时被人救了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情绪一直不稳定,连接几天没来道馆上班。刘修大惊,找到罗敷的丈夫安权一问,安权愁眉苦脸的对刘修说,曹破石看中了他的老婆罗敷,要他把罗敷送给他,罗敷死活不同意,结果就上吊了。

刘修一听就火了,对安权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要你老婆,你居然还好意思来对我说?你怎么不大耳刮子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