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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番外 哲学少男 852 字 2022-11-12

“但还是尽量让他过来看看吧,别等到人没了再后悔,那就来不及了。”

季鸣忱没说话,手心被他攥得死紧,短短的指甲卡在肉里,顿疼顿疼的。

直到急救室的灯牌灭了,他才小声问了他外婆,说:“那还能……大概还能撑多久?”

“不乐观。”赵美桦苦笑着,把黏在脸边的最后一缕头发拢到了耳后,“他现在的状态,和你姥爷走前的那几天几乎一模一样。”

人是抢救回来了,可葛建华直到快入了后半夜才睁眼,单人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他视线对着暗蒙蒙的天花板忽闪两下,习惯性朝右边看去时,发现身影要比平时高上好多,眼睛一下就亮了。

季鸣忱睡不着,就让外婆先去休息,自己留在这儿守着,葛建华睁眼的时候他正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直到病床上的身子已经支棱起来一半,他才猛地抬头,想伸手去按铃。

“是你啊……哎,别按,我烦他们。”葛建华说,手臂一松劲儿,整个人就又躺了回去。

他说话时尾调是降的,显然是对看见的是季鸣忱这件事没有多高兴,躺着臭了会儿脸,意识清醒回来后,又扭头去看他。

季鸣忱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心虚,可见葛建华还在看他,就开始往左边忽闪一下,再往右边忽闪一下。

刚刚,他可是清楚地看见,葛建华眼里一股热切的光一下子灭掉的全过程,总觉得这个眼神,他不该接。

“喂,小子,我可都知道了。”葛建华这人,无论身体再怎么虚弱,从嘴里讲出来的话都有一股恶声恶气的味道在。

这下季鸣忱连忽闪都不敢了,直接脑袋一垂,等着挨骂。

“你……是真喜欢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