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并没有听见这些,当然就算他听见了,也不可能对这些普通人做什么,有些时候他甚至是个遵守规则到有些刻板的人。

他洗漱好,又将明天要带到傅家去的傅渊的遗物拿出来摆在床头柜上,这才缓缓躺下盖上被子。

闭上眼,头却很痛。

他最近消耗的精神力太多了,以至于越是想睡就越是无法入眠,只能忍受着头痛的折磨,甚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索性坐起来让呼吸更加顺畅,余光瞥到桌上傅渊的遗物,又收回视线。

他并没有觉得孤独。

贺兰枫这么想。

这些天的事他都处理得很好,也就说傅渊的离世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明天,他也能够好好应对傅家的质问,让这一系列事件朝顺利的方向平息。

他就像是个怀疑自己有精神疾病却又不敢去看医生的患者,每天都要通过反复确认言行是否正常来让自己安心。

贺兰枫大概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虽然没有定闹钟,但这是他每天惯常会起床的时间。

他穿上军装,带着傅渊的遗物去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