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惊讶于贺兰枫的态度,毕竟没有一个将领会希望自己手下出现逃兵。

贺兰枫已经转过头望向远方,淡淡地道,“你行错礼了。”

那人慌忙起身擦干眼泪,最后朝贺兰枫行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离开了。

傅渊看着那人的背影调侃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贺兰枫不甚在意,“他是上次大战解除标记的一批人,没有了永久标记,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就会恢复到从前,临阵畏缩也很正常。”

“但基地里不是也有不少没有被标记过的年轻士兵吗?还有上次大战后新解除标记的士兵,我有看到你在带他们做抗体训练。”

即便是没有alpha标记的oga也并非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后勤保障部、指挥部,或是使用机甲远距离攻击支援,只要不和敌方alpha近距离接触,就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但也有不少oga不甘于此,选择接受抗体训练,在充满alpha信息素的房间中努力维持意志,以此来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老实说,傅渊第一次在窗户外面看到贺兰枫指导那些下属完成抗体训练时内心是震撼的,无论是贺兰枫那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专注的模样,还是oga士兵们眼底的忍耐,都让他无比动容。

或许,有些对于你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事,对别人来说却需要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

“人都有脆弱的权力,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也不同。基地的士兵大多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上阵杀敌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解除标记这么简单,他们是为了所有oga在给肆意妄为的alpha一个惨痛的教训。”

傅渊注意到贺兰枫说这话时,眼底的光芒如钻石般坚韧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