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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运转一直处在一种高负荷运转状态,象工部、御使台、户部、司家寺、太仆寺等部门,被抽调了半过官员奔赴地方处理事务,京城的衙门里空空荡荡,几乎就要瘫痪了。

若是燕云之战再起,就算军方能收回大片领土,朝廷一时恐怕也难以抽出精力去接手治理,这才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可千万别象杨广那样,贪多嚼不烂才好。

马汉卿现在是焦头烂额,章惇、许将都将他招去臭骂了一顿,职方馆现在一年的经费预算提高到了五十万贯,这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之前杨逸平定交趾一役,军事上的花费才是两百万贯;

现在职方馆花费如此之大,却没能及时干掉长辖底一两个得手下,让大宋陷入被动之中,以至于刚讨伐完交趾,又不得不再次准备燕云之战,这自然让章惇他们这大佬非常不满。

若不是杨逸保着,十个马汉卿也玩完了。

马汉卿用职方馆的飞鸽传书渠道,一天三封红色密信传向上京,只望着杨志他们能早些动手,最好能解除上京之围……

但东京到上京万里迢迢,即便是用飞鸽传书,也要好几天,这几天无疑是极为难熬的,马汉卿白天黑夜窝在职方馆,连家也不敢回;

花木兰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十三娘干脆去把她接到杨家来暂住,仔细照顾着。

学士院掌制诏书敕、起草任免将相、号令征伐等机密诏令,并备皇帝顾问,因此翰林大学士有‘内相’之称。因处宫禁,接近皇帝,学士院又称“玉堂”、“玉署”。

赵捷年幼,杨逸的“顾问”之责便成了教书。平时学士院是个很清闲的部门,杨逸经常可以去翰林画院厮混,但现在学士院也跟着忙了起来;

学士院的官员本就不多,现在也被抽调了近半去其他衙门救急。又要频繁起草各种调兵、任免官员的诏书敕令。

这些草诏敕令并不好写。

因为一份敕令通常不会直奔主题,得先提一下三皇五帝,理顺前因后果,讲一大通大道理,最后才是这份敕令的真正内容;

而且这种草诏盖上御玺便是颁行天下的圣旨了,所以要字斟句酌,遣词用典都要分外讲究,否则颁布天下的圣旨出了纰漏,那是要遗臭万年的。

刘清菁的学识水平只是一般般,实际上这圣旨的好坏对错就全得由杨逸来把关了,这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这天黄昏时,杨逸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出了学士院,过尚书省时刚好看到章惇出来,便一同上车出了宣德门。

章惇掀起车帘看了看街景,淡然说道:“任之大概还未知晓吧,西州回鹘、黄头回鹘、吐蕃阿柴部、草头鞑靼四部使者象是约好了一样,已经到西京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