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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簪笔是为奏不法官吏之用,见到有不法者可以立即着笔奏告,到宋代已演变成七品以上文官的身份象征了。

笏板也是如此。绯袍高官用象牙笏,着绿袍的低级官员用槐木做笏板。笏板之形,宋初短而厚,至皇年间变得极大而薄,其形也由直而向后微曲。

还有就是鱼袋,鱼袋是在袋上用金、银饰为鱼形而佩在公服上,系挂在革带间而垂之于后,用以分别贵贱。

杨逸好歹立了不少功劳,因此也得赐金鱼袋。杨逸不把这些当一回事,李湘弦却是丝毫不敢马虎大意,朝服一下,她便找来熨斗,重新把朝服熨平整。

这时候的熨斗是铜做的,象个水瓢,里面放上燃烧的木炭,便可拿来熨衣裳了,杨逸见李湘弦操作娴熟,不禁好奇地问道:“仙儿,你竟也学过这个不成?”

李湘弦却是头也不敢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听她答道:“杨郎别打岔,你先歇着喝口茶,等妾身把衣裳熨好再说。”

杨逸呵呵一笑道:“仙儿,你也摆起谱来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李湘弦无奈,只得停下手解释道:“杨郎有所不知,这朝服是丝绸所制,稍一不小心就会烫坏了。”

杨逸看了看,那铜制的熨斗上加了火炭,温度过高,用于熨丝绸布料确如李湘弦所说,稍不小心就会把丝绸布料灼伤了。

他心思一动说道:“仙儿,这有何难,我跟你说,让人去定做个陶瓷熨斗,材质薄一点,上面开个小口,往里面注上热水,用这种熨斗来熨丝绸面料的衣裳,你便再也不用担心灼伤衣料了。”

李湘弦一点即通,欣喜地连连点头,还不忘跟他打趣道:“还是杨郎有办法,杨郎,难不成你也学过熨衣裳?”

杨逸高深莫测地笑道:“许多事情并不一定你去亲历,我曾经梦到过一位仙人,他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李湘弦好奇地问道。

“仙人说:拥有苦难的人很多,但他们很少有人能使苦难具有价值,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苦难据为己有,然后放到一个高度上去升华,你要记住,关键并不在于你是否亲历,而在于你是否用心体验。”

“杨郎……”听了杨逸这翻话,李湘弦震动很大,愕然难语。

“这熨衣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我虽然没有亲自熨过衣裳,但我用心去体会了熨衣裳的艰难,我改进熨斗,这就是我用心体验之后的一种升华;哈哈哈,或许这将成为嘉德元年最伟大的发明,今后全大宋的女子都会感谢我,甚至很多人激动之下以身相许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