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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杰哥刚侧头躲过马球,杨逸的球杆随之呼啸而至,啪!他的球杆又断了,而这回野利杰哥的鼻梁骨也断了,狂喷而去的鲜血让他满脸模糊,双手捂着鼻子呜呜有声,坚持了须臾,野利杰哥才坠落马后。

杨逸狠狠地吐了吐口沫,他娘的党项秃子,敢暗算咱,非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不可,杨逸一不做二不休,放倒野利荣哥后,立即回头加入对残敌的剿杀,最后以两人受伤的代价,将对方十人全放倒马下,个个哀嚎不绝。

放眼整个球场,所有西夏秃子都横躺地上了,杨逸这才将球轻轻送入对方球门,举着球杆大喝道:“西夏还有人吗?”

场下寂寂无声,往常马球比赛受伤也是常事,可整队人一下子全倒在场,不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啊!这是在打马球吗?

梁定山先回过神来,立即从座位上弹射而起,仿佛疯狗在后面狂追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到耶律洪基面前,哭诉道:“陛下!陛下!您可要为夏国做主啊!杨逸他们这哪里是在打球啊,这分明是挟私报复,阴谋害命,我夏国诚心前来朝贡,不想在陛下御前受此残害,陛下啊!你要为夏国作主啊……”

梁定山涕泪具下,哭诉不休,耶律洪基也觉得杨逸一方有些过份了,正要出言,旁边的宋王耶律和鲁斡适时轻咳了一声,耶律洪基立即清醒过来,这时候若是斥责杨逸,那自己那匹乌云盖雪岂不是白送出去了?

“夏使请起,有话咱们不妨慢慢说,这马球比赛,总难免出现些磕磕碰碰,这个嘛!夏使先让人把伤者抬下来救治再说吧!”

“陛下啊!马球比赛有人受伤很正常,可陛下您看看!您看看!我夏国十名队员一下子全倒在场上,生死不知,这还正常吗?宋使分明是没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当着陛下的面,竟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若不惩治,陛下颜面何存,公理何在?”

辽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宋王耶律和鲁斡见梁定山如此死缠烂打,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梁定山,我大辽皇帝自有主张,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嗯?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方才是你方队员恶意攻击杨逸在先,本王看在西夏一向忠心侍辽的份上,本不想道破,谁知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看来我大辽得至书贵国,下次派使臣时派个识相点的才行!”

梁定山傻眼了,耶律和鲁斡是耶律洪基的弟弟,上京留守,在辽国地位崇高,他这翻话说出,跟判了梁定山死刑差不多,原来的历史上,辽国见梁太后越闹越不象话,派人去西夏赐杯毒酒,就把小梁太后干掉了,他梁定山在辽国君臣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陛下恕罪!宋王恕罪啊!外臣绝没那个意思,此事陛下要如何处置,外臣岂敢有异议,只是那杨逸……”

“够了!梁定山,要嘛你另派人上场比赛,要嘛直接认输好了!”

梁定山悄悄望向萧特末,发现萧特末根本没望自己一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梁定山只得诚惶诚恐地退下来。

就此认输他实在不甘心,于是又派了十个人上场,要报一箭之仇,哪怕再付出十条性命,只要能把杨逸棒杀马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果这十人刚上场,不到不盏茶功夫,又被杨逸一方全部干翻在地,杨逸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再次轻松把球挑入西夏球门后,他骑着乌云盖雪飞奔如电,高举球杆大吼个不停:“西夏还有喘气的吗?有吗?上来!上来啊!”

场下的辽国军民一片哗然,有的谩骂杨逸嚣张,有的跟着起哄,嘲笑西夏无能,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海潮拍岸般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