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阳谁了?”
“我啊。”
“该你的。”
不过郑昶没说错,晏方声最近的确没跟牧周聊什么,以往晚上牧周都不会立刻上楼,而是在楼下跟晏方声一起看点东西,杂七杂八都看一些,没有限定,晏方声放什么他就跟着看什么,特别随意。
最近却没有了,他吃完饭不久就会上去,据他自己说是要复习,还要画画,因为牧周开始集训了。
高中生学习是正事儿,晏方声不觉得有什么,但除此之外,他发现牧周好像与他疏离了一些。
具体表现为尽量不拿正眼看他。
晏方声与郑昶闲聊提到,郑昶听完乐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什么叫不拿正眼儿看你啊?”茶也不喝了,郑昶专心致志,拿出一副格外专注的倾听的姿态。
晏方声想了想,纠正措辞,道:“规避我的目光。”
“怕你吧。”郑昶悟了,又狐疑道:“他以前不这样吗?”
“不会。”晏方声摇摇头。
“那他就是骗人了。”郑昶深谙此道,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
“骗人?”
“上下一连贯那肯定是骗你的啊,估计把学习当幌子,上楼悄悄跟人谈恋爱去了。”郑昶道:“青春期都这样。”
晏方声没把这话听进耳朵。
郑昶一看就知道他不信,“觉得小周不可能谈恋爱?”
“不,”晏方声说:“我只是觉得你的逻辑没有必然性。”
“为什么没有必然性?”
“他拿学习当幌子姑且算是,但和他规避我的目光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