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乐极生悲,第二天牧周起床洗漱时摸脸突然觉得不太对劲,鼻根一碰就疼,对着镜子牧周才发现山根淤青了,在面中很是显眼。
摸着还有些肿胀的感觉。
牧周下楼时保姆阿姨做好了饭,晏方声照旧在用ipad放早间新闻,他坐着轮椅,没把假肢换上。
牧周捂着鼻子坐到晏方声对面。
“哥,早。”
“早。”晏方声抬眼动筷,目光触及到牧周僵硬的动作时停下。
“鼻子怎么了?”晏方声问。
“没怎么。”牧周刚刚在楼上找了许久的创可贴愣是没找到,怕得就是现在面对晏方声。
晏方声强硬说:“手放下我看看。”
牧周无法,慢慢将手移开露出淤青。
“撞到了?”晏方声蹙眉。
“嗯。”牧周实在不想如实坦白。
太蠢了。
想着含混过去,他点点头。
“医药箱放在电视柜边。”晏方声说。
阿姨端着一盘南瓜饼上桌,侧身一翘牧周的脸,“哎哟”一声,“我去帮你拿吧。”
“不用阿姨。”牧周站起又被她摁下去。
“坐着先吃。”
快步走到电视柜边,阿姨将医药箱取出,从里面拿了红花油和创可贴,阿姨又疾步回来。
“我给你拿个镜子,你对着抹抹,要给它揉开才活血!阿姨手没有轻重,得你自己来。”
将红花油和创可贴放到牧周面前,牧周点点头。
镜子拿来以后牧周对着胡乱抹了几下,鼻根一按就疼,更别提揉开了,见阿姨张罗厨房没看顾这边,牧周撕开创可贴就想把伤口盖住,却听见晏方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