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宝楼里被这个山野着实戏弄了一番,受了一肚子气还没消呢,又得知自己在辛府的失利也是因为这对师徒二人多事,心中如何不恼?
这会儿让她去求情?
她恨不得这个贱丫头跪死在这里才好。
“婉儿。”凤九州见她站着不动,皱了皱眉,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三分,“为父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凤婉脸色微变,再不敢迟疑,低头应了句,“女儿知道了。”
说着,就不情不愿地往屋子里走去。
凤九州和周文柏也跟着走了进去。
“先生。”凤婉走到屋子里,看着倚在矮榻上看书的男子,目光微怔,“婉儿是来为方才在珠宝楼里的事情道歉的,今日是婉儿不好,请先生莫要再罚铃儿妹妹。”
风铃委委屈屈地去了外面,在师父屋外廊下跪着,小脸上尽是落寞之色。
这个时辰离午膳时间已经不远了,太阳照在头顶很舒服,但是风铃很郁闷,而且这样的郁闷完全写在了脸上。
凤九州和周文柏带着凤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不由暗吃一惊。
“铃儿姑娘!”周文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跟前,诧异地道,“铃儿姑娘怎么跪这里了?”
风铃抬头,看着他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慢慢走到跟前的凤九州和凤婉,轻哼了一声,闷闷地道:“被师父罚了。”
周文柏诧异:“先生为什么罚你?”
风铃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耳坠,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凤婉,没说话。
周文柏见状,当即反应过来是为了何事。
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而且风铃还是山林里长大的姑娘,单纯天真之余难免还带着几分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