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心里很焦躁。
若说原本只是担心不安,想亲自来确定九倾的安然,那么被阻拦在边关城外的一个月里,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到万不得已,夜瑾心底并不敢真的对南族军队动手,可那个时候,心里的焦躁已经强烈到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而后来突然间的城门大开,虽然让他松了口气,但心里的感觉却越发不安,让他几乎恨不得一步跨进天都城。
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入了南族边关城门,却不代表他能瞬间抵达天都城。
沿途多少次暗杀虽要不了他的性命,却一次次拖延着他往天都城的脚步,夜瑾面上的狂怒再也不加掩饰,所有进入视线的刺客皆被无情的一掌毙命。
一缕血丝溢出唇畔,鲜红色的血液染上苍白的嘴角,平添了几分艳丽。
九倾又一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在承受第三重罚。
山中无岁月,寒岁不知年。
静修的日子过得很快,身体遭受酷刑的日子对于大多人来说,或许都会觉得太过漫长难熬,但是之于九倾来说,日子一天天地流逝,一月却仿佛转眼即过。
天罚难熬,日子却转瞬即逝。
夜瑾已经在南族边境被阻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不管是硬闯还是夜袭,甚至跟那位将军好话说尽,最后都是无计可施,连宸王曾经交给他的障眼法他都使用上了,结果依然不变。
他根本无法顺利越过南族边境,往天都城而去。
大祭司站在八卦镜前也看了一个月,眸心深沉的色泽翻涌,不知思绪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