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不为所动,嗓音低沉:“坐在我腿上想,想好了再走。”

然而这句话,却让宋乐仪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这意思是,不同意嫁就不能离开?

不得不说,宋乐仪的确了解赵彻,他就是这样想的。

许久,宋乐仪大着胆子伸手勾了他脖颈,一声小小软软的“我嫁”夹着春风一同卷入了他耳中。

赵彻扯着唇角笑了下,漆黑眼底的笑意渐浓,亮得好像天上星星,一如当年灿烂少年。

话音落完,宋乐仪又觉得自己轻率了,她嘟着红润嘴唇,秋水似的眼眸睁的圆圆的,凶巴巴威胁:“表哥,你若敢负我,我就…就提刀砍了你!”

她这是不安害怕啊。

赵彻伸指捏了捏她脸蛋,嗓音低沉真挚:“表妹,我此生绝不相负,若是负你,当天公降怒,死无葬身之地,魂魄坠阎罗,永世不得超生。”

宋乐仪眨了眨眼,心下稍安,随即也举起细白的手掌发誓,按照他的话重复一遍:“表哥,我此生亦……”

话尚未说完,就被赵彻抬手挡着嘴。

他轻嗤了一声:“表妹,你若负我,不用天公降怒,我自己来。”

宋乐仪:“……”

赵彻也不掩饰,露出一排獠牙:“把你腿打断,关在府里,哪儿也不能去。”

宋乐仪瞪他:“我是那样人吗?”竟然不是计较他要把她腿打断。

赵彻轻笑,“自然不是。”说着,握着她的后腰往前贴,下巴搭在她肩上,忽然哑了嗓音:“表妹,我真的好想你。”想了你数千个日日夜夜,从燕京想到蜀国,又想到了雁门关。

宋乐仪蓦地眼眶一酸,有泪珠滑落,她伸手环过他后背,软了嗓音糯糯带哭腔:“我也想你。”自你那年腊月,不告而别,我在数不清的夜里辗转反侧,愧疚而悔。

表哥,谢谢你包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