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奴仆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冬桃合时宜地轻咳一声:“大家散了吧。”

宋乐仪被人钳制着,挣扎不开,只能抬了一双漂亮眼眸去瞪他:“你来夷阳作甚么?”语气不善极了。

难得赵彻没计较,他偏头笑道:“来看你啊。”

宋乐仪冷笑:“怎么,要给我叩头当孙子?”

当年赵彻可是撂下狠话,他说日后再管她,就是孙子。

赵彻轻轻嗤笑,就知道她得记仇,他“唔”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躁地来了一句,“我皇祖父驾崩多年,想来已羽化登仙,娶不了你。”

如此、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他竟然也敢说!

她气恼:“那是你祖宗!”

赵彻瞥了她一眼,沉静的黑眸看得人心慌,宋乐仪挣扎的动作逐渐减弱,眼神也开始闪躲,正当神色不自然时,耳畔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宋乐仪,我想你了。”

突如其来的低哑嗓音中,夹着浓浓思念,情绪满得人心慌。

想她了吗?

宋乐仪卷翘的睫毛微垂着,许久,方才闷声来了一句:“我也想过你。”

她自小见惯了人间富贵,对什么东西都不太上心,唯独赵彻,总能将她情绪带的起起伏伏,抓心挠肝的气恼又或是由心而起的欢喜。

在宋乐仪少时那些深刻的记忆中,仔细想想,赵彻竟然占了一多半去。

春风骤然加大,宋乐仪腰间佩戴的宫绦轻撞,叮咚作响,搅得人心烦意乱,在燥热的午后风中,两人竟然诡异地和平相处,万分融洽,还一同用了晚膳。

赵彻坐在凳子上,也不见他用膳,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宋乐仪。一别十七个月,她气色好了不少,莹白的脸蛋上多了几两肉,唇瓣红润,明媚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