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人想象,墨色青丝散落她白皙的身体上,欲遮还羞又是怎样一副诱人模样。

此念一出,上官晔冷清的神色震了震,不自然地别开目光,他在心里暗骂自己龌龊,在这样的情况下,竟也能生出这般旖旎的心思。

……

因为伤在胸膛,宋乐仪也不好在内室陪着,只坐在外间焦急的等着。

上官晔的屋子里熏了水沉香,淡雅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一旁的铜大灯上烛火跳跃,又嗅着这样沉静的香,宋乐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细白的手指撑着眉骨,搭在桌上,眉眼间有疲惫亦有无措。

她从来没想过,上官晔竟然会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舍命救他。

两人的交情不深,也就点头之交,非要细说,俩人有过几年同窗之谊,但也是淡薄如纸。

燕京人人皆知,宣平侯上官晔风光霁月,是成安帝提拔的新臣,前途似锦,亦是一众贵女心中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然而却生性冷漠,也没什么朋友,更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

宋乐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她。

内室。

郑医师望着系在上官晔脖颈的那块鱼形暖玉,微微惊讶。

鱼儿雕得传神有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鱼尾断了,不过那里镶上了银,细看之下,银上精雕细刻着数朵芍药花,栩栩如生,倒不像是男人会戴得佩玉。

郑医师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一圈一圈缠着白纱布,忍不住说了一句:“侯爷戴的这块佩玉好生精致。”

上官晔“嗯”一声,没说话。

郑医师讪讪一笑,也没再提,只嘱咐了几句有关伤口的话,诸如饮食清淡不要碰水常换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