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仪甜声道:“好呀。”

说完,她没再看寿宁一眼,只转过身子,同敏敏与绵绵朝风南阁里面走去。

如今的寿宁于她而言,不过是抬手可摧的一朵娇花而已,虽然心底深感厌恶,但以她的身份地位,若费心思去同寿宁勾心斗角,则是自降身份,远远不值当。

俗话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她更喜欢看人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傅世云站在原地,头脑一片混乱,直到身边小丫鬟上前喊了一声“郡主”,才慢慢回神儿。

她若有所思,细声说了一句:“回府吧。”

大越与白狄边境。

夏风吹得两国纛旗猎猎作响,一身冷峻的将军端坐在椅子上,正是魏长青,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同样冷厉的男人。

只见翟离半靠在椅子上,毫无坐姿,神态随意更没半点诚信谈判的架势。他似乎有归顺之心,只是如今却迟迟不肯松口,心思着实难以捉摸。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魏长青向来有耐心,对方不言,他便也不说话。大越到底是强国姿态,一但露了半点急切,无异于交予白狄得寸进尺的空隙。

另一边,翟争低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大半神色,与面上毫不在意的随意样不同,他心底已是一片阴霾,风雨欲来。

已经七月十三了,时间迫在眉睫。

可是他得等,等一个大越让步的机会,他得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燕京。

随着时间流失,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对立而坐,最终翟争先忍不住了。

以魏长青的臭石头似的好耐性,他若不说话,他便能一言不发地继续坐下去,将两国议和的事情无限期拖延。

只是,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