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了她所有事情,连让她愧疚的机会都不给。

……

眼睛哭得红肿,宋乐仪不好意思见人,且赵彻那边这几日也忙着,两人有几日没见面了。

宋乐仪也没闲着,她去求了青书姑姑,每日绣起了花,想绣一个荷包给赵彻。

如今想想,她前后两辈子,除了那柄刀,送给赵彻那些礼物当真没花过半点心思,只一味地吩咐孙姑姑去库房里挑最贵的最漂亮的,从来没留意过他是否喜欢。

她想送赵彻一件贴身之物,让他把她的心意戴在身上。

宋乐仪幼时娇气,别说碰了绣花针被扎一下,连见着握在手里她都觉得疼,生怕一不小心刺进手指里。故而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好在凭着几分天生聪慧劲儿,倒不至于在燕京诸多贵女中垫底。

不得不说,陈夫子点评的“聪敏灵慧,生性懒散,不痛不发”十二字评语确实很准。没多几日的刻苦功夫,宋乐仪便绣的有模有样,虽然远远比不得刺绣大家,却也拿得出手了。

过了立秋之后,一场秋雨一场凉,燕京愈发冷了起来。

九月二十六那天下午,宋乐仪收拾的漂漂亮亮,穿了一身桃红色的撒花衣裙,如墨青丝斜斜地在后脑勺挽了个髻,胸前垂着几根麻花小辫子,发髻上戴着每一根簪钗,都是小心思。

她对着铜镜,扬唇满意一笑,这才拎着那只绣好的荷包,颇为紧张地出了宫。

豫王府,书房。

“表哥,你在读书呀?” 宋乐仪小步挪到赵彻身边。

赵彻放下了书,松松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抬眸朝她笑了笑:“想出去玩?”

因为蜀国的事情,大越也不平静,是调兵遣将,边防也要加固,虽然两国表面和谐,但战争已经一触即发。赵彻亦忙得焦头烂额,原本以为几年后才会开战,如今却提上了日程,他得准备好。

两人已经十来天没怎么见过面了,就连一同用膳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赵彻自然是以为宋乐仪闷在宫里无趣儿,这才耐不住性子来找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