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冷笑出声,心下一片寒凉,瞧瞧,那个小畜生伪装的多好!

她神情憔悴而疯狂,尖声质问:“你以为承儿的一双手脚是如何断的?江月的性命又是如何没的?上官陵,你不能如此偏心啊!他上官晔的性命珍贵,我一双儿女的性命就可任人糟蹋?”

“我的儿女我又如何不心疼?”上官陵厉声反问,他叹气,尽量平静的向柳氏开导,“承儿是被丧心病狂的山匪砍断了一双手脚,江月是被那名叫进忠的太监害死的,凶犯都已经被大理寺定罪,并且极刑处死,你还在怀疑什么?”

柳氏神情扭曲,低低冷笑:“上官陵,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装疯卖傻,自欺欺人。”

说着,她眼中含泪仰头:“我年少时不顾名分,即便做见不得人的外室也愿意跟你,更是为你诞下儿子一女,到头来我们母女三人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简直不可理喻!”上官陵气得挥袖离去。

他不明白,扬州安逸,远离燕京是非,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

三天后,上官陵携妻妾子女前往扬州祖宅,本想留几个庶子女给上官晔做帮衬,却被他拒绝了。

从这天起,偌大的宣平侯府,只剩下上官晔一个主子。

九月十五这天,晌午刚过,宋乐仪正准备小憩一会儿,赵彻便来寻她了。

一身黑衣的少年入门,俊俏的脸上笑容异常灿烂,拉着人说要去看灯会。

宋乐仪看了眼当空的烈阳,沉默顷刻:“灯会是晚上吧?”

虽然九月已经天气逐渐凉爽,但头顶的骄阳似火,往外走上一圈,亦是热浪袭人。

赵彻没给宋乐仪拒绝的机会,一边牵着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我们可以先去游湖。”

闻言,宋乐仪眼前一亮,因为虞日州的缘故,在这宫里已经闷了多半个月,挺无趣的。

当即也不顾头顶烈阳,跟着赵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