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看了眼幽静小路,心底一喜,正寻思这敬和殿下莫不是个傻的?他虽疑惑,倒也没细想,白净的面上神色不显,温和笑道:“就依殿下。”

赵彻望着人烟稀少的暗地,勾唇笑了笑,已然明悟了宋乐仪的意思。

他眼角眉梢泛着冷意,抬腿跟上两人。

“这位公子,你跟着我们做甚?”林长安皱眉。

“这条路我不能走?”赵彻嗤嘲反问。

“……”

林长安正要反驳,直到瞧见那一双微微泛着戾气的黑眸,突然心生胆怯,他一激灵,别过头不再看这位魏刀。

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好了,只要不打扰他们俩人,全做眼不见心不烦。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林长安轻摇着扇子,似是感叹,转头对宋乐仪道,“今日与敬和殿下一见,长安才知这首词的深意。”

“林公子好才华。”宋乐仪嫣然一笑。

林长安温声道:“是殿下勾起了长安的感慨而已。”他目光落在宋乐仪手上的兔子灯,夸道,“殿下提着的这兔子灯倒是别致。”

宫里的东西,能不别致嘛。

宋乐仪面上软软一笑:“是呢,我也觉得这兔子灯别致。”

“自然别致,我送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男音。

林长安神色一僵,这厮怎么还跟着!

他佯做未闻,转而对宋乐仪道:“殿下若是喜欢,长安日后送你一盏江北的兔子灯,翠色楠竹做骨,幽香静焚,虫蚁不蛀。”

已经行至幽静处,仿佛一瞬从繁华盛宴中脱离,恍若隔世。